伤……疯子回去就病了,还惦记我爸。”她说着顿了顿。
“小鱼儿怎么了?他晚上看了我发朋友圈晒做得年货,还留言说幸好走的时候从咱们家拐走好些东西,要不然要馋死了——唉,怎么说呢,到底不如这样现做的好吃不是?我还说等下回回来,让他再来,想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可是话是这么说,又不知道什么年月喽……在那边也是辛辛苦苦当医生,哪儿能老像这次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柳素因自顾自说着,给油锅里的鱼翻着个儿。“你爸爸呀,倒不是复健累着了。他没人盯着,可会偷懒,美其名曰是快过年了得放放假,什么事儿都得过了年!可是你看,人家找他做鉴定,他可从不说过了年。今儿下午人带着两幅画上门来给他瞧,在外头院儿里谈了好久。人走了,他就有点儿累。你琢磨呀,这可不是!别说这东西本来就费神,他从生了病到现在,也没一坐好几个钟头,不累怎么着?”
晨来皱了下眉,说:“我不是说……”
“人家事儿挺着急的……我知道你不放心。他们看画的工夫,我也在场,倒没有什么。我还拍照了。你看看我手机。”柳素因向晨来转了转身,示意手机在围裙兜里。
晨来伸手拿了,翻看照片。母亲知道规矩,没有拍画作,正经拍了客人和父亲的合影。她看着客人的相貌,非常端正,且似曾相似。
“人的谈吐很文雅,也很客气,对你爸爸很尊重的……他明儿下午再来一趟,还有一幅画想请你爸爸掌掌眼。今儿的劳务费人家付的现金。不太多,不过也不少。”柳素因见晨来不出声,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