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多少钱,不拿回点儿来能行吗?”丁一樵慢慢地说着。
晨来冷笑了下,没出声。
“小罗总对付绑架应该是有点儿经验的,所以这次我也做足了准备。你不要心存侥幸,没有那回事。”
“我没做任何反抗,还不够配合?这会儿这么说,是讽刺我呢?”晨来心一动,看着丁一樵。“你挺了解罗焰火。”
丁一樵笑了笑,“那看来您还不够了解他——小罗总曾经在一年间遇到过两次绑架,一次比一次严重……但他也是好样儿的。一次被他逃脱,一次被扣了三四天没有动静,后来他外公动用当地人脉,把人救了出来。我是很佩服小罗总的,一般人经历这样的事,得从里到外崩溃。你看他,就还好。”
晨来半晌没作声。
丁一樵干笑了两声,惊动她。
她说:“那你可以说是与虎谋皮了。”
“赌一把而已。谁知道等下是个什么结果呢?一个小时……哦不,还有四十七分钟,小罗总出不出现,也两说。搞不好来的是警察,那你想想有什么遗言,可以现在写下来。”丁一樵笑着说。
晨来看着他,发现他是真的在笑。这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但她也笑了笑,说:“我不需要。你如果需要的话,请便。”
丁一樵惨白瘦削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狰狞来,随即又换上了笑脸,手里盘弄着那把枪,不出声了。
晨来继续慢慢揉着手指,丁一樵扫了一眼她的手,忽然问:“对外科医生来说,比死更惨的,是不是失去手?”
“也许吧。”晨来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耸了下肩。“我不对未发生的事担忧。也许到时候,我发现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呢?”
丁一樵停了会儿,脸上露出笑容来,这一次,像是由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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