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身定制的龙袍,懒散地坐在那个坐起来并不舒服的位置上。
九级玉阶之下,是沈家一家老小,以及许久未见的阮月。
侍卫、宫人,被孟寒声尽数赶了出去,身边只留下了心腹金宝。
台阶之下,沈母眼眶通红,隐忍泪水,阮月和沈家大嫂分别在她左右,搀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沈父和长子长孙并肩而立,作势要跪。
孟寒声示意金宝拦住他的动作,声音挑高:“沈老先生莫不是故意要折煞朕?”
这一句话,就直接表明了孟寒声的态度。
他心里仍然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父亲,但是永远都不会再回归到他儿子的位置上。
沈家都是聪明人,对他的意思了然于胸。
一时间,本已准备好的说辞,反而不便宣于口。
沈父一生高风亮节,磊落光明,可是身上带着几分学者的通病,喜欢言传身教,且过于爱面子。
在他心里哪怕孟寒声做了皇帝,却始终是他的儿子。
还没有轮到他来断绝父子关系,孟寒声就“自作主张”的拉开距离,这让他压抑的怒火终于再也忍不住。
“呵,老夫只是一介草民,见了陛下怎么能不下跪?”沈父阴阳怪气道。
“哦,那你跪吧。”孟寒声面无表情。
“……”
这下,沈父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气得面色涨红,不停喘着粗气。
旁边沈家长子沈如松扶着沈父的胳膊,表情跟沈父一样难看。但相对来说,他更会审时度势一些,抱拳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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