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谢过,她恸哭道,“夫人我冤枉啊,那天老夫人、老爷、二老爷在屋里头说话,前头说起二老爷的课业,后头讲到个小姐寻了一户人家,并未曾提起府名儿,老夫人就把我支开了,我心里头总觉不安,因那天近身的只有我一人,且又是这样的事,做奴才的嘴里头的不紧,是要丢性命的事儿,我对天发誓没有向旁人提起过。前些日小姐忽然气冲冲的过来问我,是不是有这一桩事,说得比我知道的还周详,我当时一愣,话回得迟些,小姐一时躁了,立马就嚷起来。老夫人见是冲我嚷的,虽未明说,却料定了是我,让我跪木杵子……夫人,今儿说的句句是心窝子里的话,没有半分遮掩的。”
觉得此事颇有蹊跷,王溪心里也起了一阵寒,若说是无心倒也罢了,若说是有意挑起,但又思量不出何人要起这样的心思,“我问你,那天屋里还有何人?”
珍儿抽噎两声,“还有屋里打帘的两个丫头,站得远虽听不真切,要是用心也不是不能够……秦妈妈,还有给老夫人端茶的珀儿,其余……往屋子后头去的时候,碰到二姑娘屋里的锦儿,但那日她从后屋进来给二姑娘告假的,同我迎面撞着,不相干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珍儿也渐渐止住了哭,略带沙哑,“夫人您行行好,让我留在府里吧,我进来好些年了,如今再出去,又不知再落到怎样人家……”
示意菖蒲将她搀起来,王溪这样说道,“我刚刚听你一番话,知道你是个知事的,既然知事,便晓得这府里是留不住了,你原是老夫人的人,现如今老夫人亲口赶了你出来,哪个主子再将你要过去?若使你干粗事,丫头婆子们也必对你不讲情面,其余的话更不必多说,我想你也明白。如今我管着事,答应让丁瑞送你到官媒婆那里,她们也是看面子行事的,只说你年纪大了,要兑换一个,旁的不提,想来也不会太苛待你。”
这一段话下来,珍儿的心思也活动了,这是断了她的念头,又给了条路子,想来王夫人愿听她言辞就已不易,如今既有了这样的安排,也算是桑榆之际。
拿定了主意,抬起头,整了整脸面,拉好衣裳,行了一个大礼,口中感念道,“夫人大恩,一辈子不敢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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