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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王溪周身皆疲,仍旧强作常态,宽慰菖蒲。
待要摆晚饭,秦业她娘兴冲冲地过来,“今儿二爷过来找老太太,说今儿个是七夕,想老爷夫人要拜天孙,说是要把院子外头曲桥连着的四角亭子让出来。老太太听了这话高兴得不得了,她老人家把这个东道做了,让汪妈妈在亭子里头摆了酒菜,香烛瓜果也替你们摆上了,闲人都支了开,刚才在门口拦住了老爷,如今人已经在亭子里,我来卖个好,将夫人请过去。”
这是刻方图章的日子,王溪竟浑然忘却,刚想要说话,秦业他娘已过来搀着。
眼风往后一顾,见菖蒲双眼肿扑扑的,她老人家也很关切,上来相问,她半带着笑语,“姑娘怎么了,还不过来,扶着夫人?”
王溪转头看看菖蒲,对着秦业他娘摇了摇头,“今儿就罢了,让她留着吧。”
秦业他娘不知头尾,自将转醒,“是了,这样的日子,服侍的人多反倒不好了。”
来到亭下,月轮稍出,天色尚明,池上莹莹,明灭万点,柳堤蓼渚,只零星几声蛙鸣,齐靳身边也没带跟班,一人独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手里默默地拿了杯盏,自斟自饮。
秦业她娘见王溪缓步走过去,想她夫妻二人平日看似淡淡,这样的日子可以对瞩,不必多说,于是含笑着欠身告辞。
齐靳不说话,也不动菜色,见王溪过来,他立身而起,背着手走到石靠边上。
手里紧捏着酒杯,齐靳声音冷肃,“今日在内院,当着二弟同底下人,你如何可以拂我面子?”
“老爷先斩后奏,何时又顾过我的处境?”
“你!”齐靳冷笑,“没想我素有贤名的夫人,竟也有这样的时候!”
话里有机锋,王溪听出来了,只是事情到了这样地步,谁也不必装腔作势,王溪冷笑,:“凡事可一而再,不可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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