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罚了例银,口里仍旧说:“还请老爷夫人治罪。”便趴在那里。
众人见总管如此,都不敢吭气,忙都跪下,连着菖蒲也一齐跪下,外头洒扫的不知就里,遥望着里头情形,也都跪下了。菖蒲心内又惧又喜,喜的是这一番“乱石铺街”在底下人传开了,那些背地里怠慢、使枪的便要收敛些。
“我说了,你看着办。”齐靳稍放慢了语速,恢复了平日的语气,“我这里只给你打个招呼,治罪不治罪的话我也不在众人面前不拂你脸面,”说罢抬手让众人起来,只众人都把头低下,唯恐露了一丝表情,齐靳慢道,“罢了,我同夫人还有话要说,你们先下去吧。”
待众人都出去,齐靳眼光略向边上移去,王溪只十分安静的坐在那里。
他把目光收回来,端起适才下人沏上的盖碗茶,抿了一口。
“那日母亲定不止同你说了问药一事吧。”齐靳边开口,边将那盖碗茶置回几上。
王溪一凛。
凛的倒不是他所问,却是他直截若此。她自通人情,这桩事虽属内眷,但事涉公事,自是要齐靳应准的,若齐母有意瞒着儿子,详情度理,自然不会当着他的面提起,实则便是要她做这个“听翁传话”之人,只是绕开同儿子当面置气,齐靳宦海飘蓬又如何不知,再者他做儿子的,自知母亲亦深于事故,只待儿媳周全。
“老爷既然问起,我自不瞒你。”王溪顺水推舟,将齐母的意思说了大概,只略去了人牙子发卖珍儿这一节,以避“口舌婆母”之嫌,末了跟了一句:“想必母亲也知你为难,当日才让你移步,同我说来,也是她老人家体谅你的意思。”
只说完,屋内静了半晌。
齐靳漠漠听着,王溪不免乜一眼。
乍闻此事,便是齐靳这般久历人事,也是略惊。
他立起来,踱了几步,又走回来,只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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