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这一忘之间,一个念头从脑仁里头钻出来,想到齐珏无意间说到过尚月蓉仍做丫头,没被置在里头,而在东边原本那几处屋子里,一时打定主意,脚下便乘快作步。
他一路避着人,那先前见过的自然也只行一礼,他胆子甚大,做“贼”也不把虚气挂在面上。
到了那几处屋房,沿着窗格子便看到了他朝思暮想之人。
尚月蓉也瞥见他,很是惊异,俞四想把门扉带上,尚月荣让丫头把门打开。
“俞四老爷有何话,我们去外头廊下说。”尚月蓉放下手中针黹活计,正言道。
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淋下,那一腔自火热冷了半截。
俞四有些激动,只说道,“原是你在‘和声署’里头,我总怕你吃了亏,念在当日,你也不应这般对我。”
“你走吧,老爷知道了,恐生事端。”
“好,好,”听得尚月蓉称他老爷,俞四自以为他们是“明堂正道”了,一时间红了眼眶。
“我只问你一句。”
尚月蓉未答应,他接着道,
“那年‘走月亮’,我们头一次见的晚上,从月洞里头走出来,你先见着的究竟是我还是他。”
“这便是你当日在冬院外头口口声声要问明白的话?”尚月蓉皱眉。
那皱眉间有一丝嫌意,俞四已无心气言语,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