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头疼。
秦风本不愿让魏徵小小年纪便接触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可想到他以后终究是要做官的,官场上争斗之险恶,自己面临的这点情况还真无法相比,便以一种布道者的口吻道:“玄成,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们来想一想,如果这件事先报官,又是状告侯业的话,肯定首先会落到侯业手中,对不对?”
魏徵点点头,秦家庄严格来说归阿城县管,可就算告到阿城县衙去,都无需侯业上下操作,这事还是得转到京兆尹衙门去。
看到魏徵点头,秦风继续道:“你想的肯定是就算这事被侯业得知了,他也定然不敢下黑手,对不对?”
“没错!”魏徵一脸笃定道:“恩师,这几日弟子一直在查阅开皇律,区区一个司法参军可没有定人死罪的权利,我们可以往上告,御史、刑部、大理寺,我就不相信整个大隋的官员都和那侯业是一丘之貉。”
秦风气得想打人,可看到魏徵那张倔强的小脸,便摇头道:“官场上的人是什么样,你清楚吗?”
魏徵摇摇头,从他记事开始,先是有父亲遮风挡雨,父亲不在了也有母亲做他的保护伞,哪怕一路逃难到大兴,他都没吃过什么苦,后来更是把自己关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每日读圣贤书,官员是个什么样,他还真不清楚。
秦风放缓语气道:“官场上讲究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百姓们常说官官相护,这个词,对,也不对。说他不对,是因为官场上的那些人关系没那么好,争斗起来的凶残程度远远不是民间打两架能够比拟的。说他对,是因为那些官员也确实不会为民做主,他们会将这些东西暗中记下来,等到需要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是他们手中的利器,或威胁,或利益交换...”
说到这里,秦风似乎不忍心给魏徵灌输太多这种为官之道,便长叹道:“而在所有的可能之中,唯独没有为民做主,唯独没有嫉恶如仇这个选项。”
“为何?”魏徵满脸涨红,有些不信道:“恩师,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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