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她在公寓地板上蹲了一整晚,也不说走,
也不说闹,
犯了她们老家那地方的人特别容易犯的毛病,
直着脖子犯愣子。
那个女人倒是坦荡,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
金招娣红着眼眶,
质问她是谁,她笑了,看上去是个有点年纪的女人,
眼角和额头都有些细不可察的皱纹。
她说:“你别管我是谁,
先想想清楚自己是谁。”
她去厨房接了杯水喝,甚至临走前还在玄关处同陈建词调笑了会儿,金招娣蹲着没动,
陈建词也不搭理她,
他在卧室舒舒服服睡到第二天天亮,临去上班前,收回了她手上的钥匙。
金招娣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宿舍,昨天一同逛街的同学过来找她闲聊,她提不起劲儿来,那同学看出些端倪,问她,
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金招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之间,谈不上吵架,却远远比吵架严重百倍千倍,
那天以后,她就不太出去,连必修课也不去,成日里就坐在寝室的电话机边上,守着那只固定电话,等着一个似乎不可能再会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