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能够明白刘珍的比较心理,可那时候他人还没有钢琴高,日复一日地坐在那里,对着五线谱无休止地重复弹奏那几个音键,要说心里没有一点点怨怼,那是不可能的。
说实话,他实在不是什么学音乐的料,对那些棋谱或是国画字帖,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被折磨了三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熬到要去上小学,可是晴天霹雳打下来,有些事情,连梦里都不曾出现过。
原来他的父亲,另外有家庭的,母亲是父亲的情妇,跟了他将近二十五年的光阴,不要名分,不分是非,躲在一座小小的别墅里,就自认为拥有了天和地。
他那时候年纪尚小,还不太明白中间的是是非非,只是上了学,自然避免不了同学间异样的目光和背后的指指点点,他打架的本事就是那时候培养出来的,最厉害的时候一个人挑四五个,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却从来没说过一句服软的话。
一支烟燃尽,陈拓还是不想进去,他又点了一支,随着烟雾腾起,那些往事又纷至沓来。
他后来才知道,刘珍为了同他父亲在一起,甚至断绝了和娘家的联系,刘家也算是小康之家,丢不起这个人,索性就当作没生过这个女儿,陈拓成年后,有一次因缘巧合,遇见过其中一个舅舅,那次巧遇,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性格因何而来,因为他同那个舅舅,从始到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刘珍背负着娘家这般压力,孤注一掷地将自己乃至整个人生都压在了陈高鹏身上,陈拓后来觉得,她实在有些不可理喻,他自己对着周习凤,只觉得厌烦,觉得可有可无,觉得哪有什么感情可以让人疯狂至此。
可后来他遇见了杨妮儿,包厢里的匆匆一眼,他便挪不开眼睛,漂亮女人他不知道见过多多少少,跟周习凤在一起那几年,他也没有收敛过,生意场里总有那么几个长袖善舞的交际花,他几乎都睡过,他对那个东西没什么瘾头,后来慢慢淡下来,周习凤以为他收心了,还开心了好一阵。
刘珍同陈高鹏的关系,也不是全程的火热没有降温过,陈拓记得很清楚,陈高鹏曾经跟刘珍闹翻过三次,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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