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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明莉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次被围殴的淤青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头发也被剪掉了,剪到耳朵上面,人没有化妆,显得苍白拘谨,两只眼睛空洞洞茫茫然,焦距漂浮不定,不知落在何处。
夫妻两个坐在铁皮桌边对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会见只有十分钟,直到管教民警也看不过去,他咳嗽了声,拍了拍陈建民的后背,“已经过了五分钟了,有什么话,就快点讲,你也知道你老婆的刑罚,如果你老婆执意不上诉,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管教民警说完,不再监视夫妻二人,也算给他二人行个方便,他开门出去,却让会见室里更见冷清。
陈建民终于开口,“为什么不上诉?”
赖明莉掀了掀眉毛,一脸漠然,“我荣华富贵享受惯了,挨不住坐牢。”
陈建民点点头,“你想好就好,是生是死,本就是你自己的事。”
赖明莉抬起头,同他对视,那一刻,她眼睛里的咄咄逼人,竟将陈建民逼成一丝歉意。
她问他,“陈建民,夫妻十几年,你连最后的话都不肯说?”
陈建民不解,“你想听什么?”
赖明莉是女人,自然逃脱不过女人那个执念,她问自己男人,“这一生,十几年相处,你究竟爱没爱过我?”
陈建民看向她,眼前这个女人,一直都很瘦小,他还记得,她初初嫁给他的时候,才二十多岁,他们在婚前没见过几次面,以至于新婚那晚,他不关灯都没办法继续,一对陌生的男女,却要行最亲密的房事做最亲密的人,他觉得荒谬,却不得不做下去,他闭上眼睛,把身下的妻子想象成其她人,后来他同陈建词诉苦,他说,其实我们男人也苦,女人只管躺下去,男人却要艰难挺立。
陈建词笑话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陈建民知道他不懂,他们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将就过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可第一次将就就是婚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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