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晚我想跟你走,但是乔震威手里有我爸陷害伯母的证据,就算我跟你走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我只想牺牲自己拖住他,让他不对你们下手。后来你回来了,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因为我怕你知道我才是你的仇人,未煊,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跟伯母。”
池未煊并不动容,现在舒雅的眼泪,就像鳄鱼的眼泪,让他丝毫同情不起来,反而更加厌恶。如果说三年前他对她还有愧疚,那么知道真相那一刻,他心里的负疚就全部消失,甚至于她给他生的小吉他,他都不想看见。
这三年,他没有回过英国,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身体里流了舒雅一半血液的小吉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妈妈,怎么告诉她,原来他们曾经遭受的苦难,全是因为她信错了人。
“走吧,舒雅,在我没有说出更恶毒的话,从我眼前消失。”池未煊转身向外走去。
舒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快步奔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池未煊一僵,猛地伸手扯开她的手,狠狠推开她,神色冷如冰霜,盯着跌坐在地上的舒雅,几乎从牙齿里迸出来,“舒雅,请自重!”
舒雅眼里慢慢氤氲起潮气,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低下头来,努力不让自己哭。
三年了,在监狱里面对别人的欺辱,她从不哭,甚至被女同的狱友轻薄折磨,她都隐忍着,她咬紧牙关挺着,挺到了今天,看到了高墙外的阳光。
未煊,我这么忍辱负重,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坦然的无视我的心呢?这三年,我爱你有多深,我就恨你有多深。你对我无情,也休怪我对你不义。
舒雅抹去了眼里的潮湿,她站起来,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挺直背走进电梯。从今天起,她要做个骄傲的女人,池未煊,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而这一天,不会太远的,不信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