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道:“大人是在威胁下官?”
范垣深看他一眼,轻轻拂袖转身。
郑宰思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大声道:“那大人不妨再明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大人不喜?”
范垣的脚步慢了一慢,顷刻,他微微侧首,却并没有回头,仍旧去了。
郑宰思其实也知道范垣绝不会说出口。
他这一句,不过是恼妒之下的挑衅罢了。
郑宰思身后的小太监见范垣远去,才敢喘一口气儿。
方才这两人说话的时候,他特意站的远远的,但郑宰思最后那句极大声,想装听不见都不成。
只好若无其事地上前陪笑说道:“郑侍郎请,皇上别是等急了。”
郑宰思收回目光,轻轻一笑。
若说如今整个朝堂上朱儆最宠信的人,郑侍郎称第二,就没有人敢是第一了。
尤其是经历过之前郑氏夫人自戕一事,就在整个郑国公府的人都义愤填膺,纷纷想要范垣倒台的时候,郑宰思却一反常态地保持沉默,私底下朱儆询问他如何看待此事,郑宰思只说道:“虽然臣跟范大人向来不是一路,但总觉着这不是范大人的行事。”
更因他曾为养谦求情,事后朱儆细细寻思,深信郑侍郎是个不偏不倚,理智清明的人。
朱儆派密使往南边儿一节,也是郑宰思暗中协助,否则只怕瞒不过范垣的眼线去。
何况当初陈伯病重,也是郑宰思私下传信,事后朱儆暗中询问他为何会替陈伯传消息,郑宰思只说:“也是巧合,因听温侍读说起陈伯身体不适,那日经过,便进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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