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比感谢自己还可以读书,也无比地感恩学校的奖学金政策,这样可以让他看似体面的生存下去。
盛嘉摆在他面前的钱,他一眼也没有看。
他缺的是钱,但是不是良心。
小的时候他的奶奶曾经给他讲过,人穷但是志不能穷,志穷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对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渐渐已经不能反抗,但是他一声也不吭,一点也不能屈服。
他不能向这样的人低头,就像他从不向这个苛刻的生活低头一样。
盛嘉一群人把人打的蜷缩进了角落里,然后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走了。
张琛缓了一阵,从角落里爬了出来,到附近的商店报了警。
右边眉骨骨裂,肋骨骨裂,轻微脑震荡,左臂骨折。
被鉴定为轻伤二级。
警察很快就受理了这次案件。
上次袁芝芝校园暴力的事件引得全国皆知,风口浪尖上谁也不敢再把这种事耽搁了。
事后张琛拒绝了调解,选择上诉。
他深刻地体会到知识就是力量,对方已经构成刑事犯罪的情况下,上诉就是他合理维权最有利的手段。
皮校长最近头都秃了,刚送走了个瘟神袁芝芝,后头又冒出来一个盛嘉。
他深知这次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就是真正不想要了。现在教育局已经对他有了很大的意见,他摸了摸头上的汗,敲响了张琛病房的门。
“进来。”门内传来了张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