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从前惠帝以为他交出兵权,与天极城那边断了联系,才容许他在长玄山闲散了这么些年,却没想到终归是养虎为患。如今他对天策军一呼百应,夺下了泗水城,相等于掌控了整个大宸的半壁江山。
他手中的剑都指在了天子的喉间,他还妄想着和从前那般?
惠帝气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姬桁依旧以一种丝毫没有起伏的语调,光明正大的说着无赖的话道:“且微臣新婚燕尔,想必圣上应该舍不得微臣那般奔波的。”
彻底将惠帝的话堵死了。
不过惠帝方才也只是出言试探而已,见姬桁如此说,便顺势道:“是朕糊涂了。今日接风宴,本该不谈论政事的。”
显然是想将这话一笔揭过。
惠帝说了这样一番话之后,姬华和姬殊二人以及他们麾下的党羽都各自有各自的盘算,宴席上倒也无人兴风作浪了。
等宴席结束,出了宫门,姬桁帮谢容华叫住了谢蕴和谢慕臣父子二人。
此时月朗星疏,这是在宫门口最为偏僻的一隅,宾客散尽,正是说话叙旧的好时候。
方才在宴席上还好,如今近距离看谢容华一见谢蕴双鬓竟添了白发,一时间心内不由百感交集,还没说话呢,眼圈便就先红了。
谢蕴从信中,以及谢慕臣回来之后,都说了在燕京的一些情况。谢蕴惊喜于好友尚且在人世,但又不知谢容华知晓自己的身世之后,又该怎么面对她?
有一肚子的话,只是方才在宫宴上不方便,如今见了谢容华,还未开口呢便见她眼圈红了,他倒是笑了……
“都在燕京走了一遭了,怎么非但没一点长进,反而爱哭了呢。”
他当年在江左找到谢容华的时候她方才六七岁,小小的一只,却生来那般倔强,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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