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也没有别的感情。
天地辽阔,风声渺渺,他站着,像是雕塑一般,终于说话了,“傅淮生,你不守信用。”他连声音也是苍老沙哑的,没什么波澜。
柳摇春看着那墓碑上的几个字,二十九个笔画,他像是用刀子刻在心里一样,一字一划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他,没错。
他让自己等他,让自己等他回来,自己却娶妻生子,有了一个幸福完美的家庭。
柳摇春见到他的子女了,有三个,两个哥哥,一个妹妹,都长得很像傅淮生,尤其是那两个哥哥,和他年轻时候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妹妹长得像母亲,一样柔婉秀丽,像是江南水乡的女子。
他们的母亲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温柔识大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懂得分寸。
“你要我等你,我等了。”
那首他偷偷放进傅淮生包裹里的长相思,好像成了笑话。
朝有时,暮有时,潮水犹知日两回。人生长别离。
来有时,去有时,燕子犹知社后归。君行无定期。
他只是轻轻地问,“那你呢?”
赔了一生的时间和精力,他就只换来一双瘸了的腿和满脸的皱纹嘛?
柳摇春从墓地里出来的时候,正是日暮,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脸上,一瞬间好像所有神采都回来了。
来接他的妇人客气地问他要不要留下一起吃晚饭,柳摇春谢了她的好意,说不用了,那妇人柔眸波转,送他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地说了句,“淮生以前最喜欢听戏,尤其是喜欢听贵妃醉酒,说大陆里有一位故人唱的杨贵妃是他听过最好的。这位故人……是先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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