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
夏言的父亲看着老实巴交,面皮黝黑,是实诚的庄稼人的模样,却被这两人气得脸都红了。
左邻右舍都来看,在这种乡郊,谁家出个事儿都是会被围观的,夏言的父亲关上门,还是有不少人趴在门缝上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夏父无奈,只能让柳浪起来了,先进屋。
柳浪不起,说除非答应了他们的事儿再起,他爸一气之下也不管脸面不脸面了,摔门进了屋,让柳浪自个儿跪在外边。夏言不忍心,陪着他一起跪在院子里,脸颊上的肿还没消。
其实,夏言的父亲也是柳浪半个歌迷,看到柳浪跪在外边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这种事儿,他压根没想过,就连同性恋这个词,他都是第一次听说。
柳浪的身体很好,是常年锻炼出来的,到了晚上的时候,他让夏言进屋睡觉去,夏言不肯。
素来瘦弱的少年在这时候却异常坚持,陪着他跪到下半夜,着凉昏倒了,柳浪抱起来他就往医院赶,也不顾别人看没看着了。
大过年的,夏言在医院输了几天的液,医生说是情绪波动太过,再加上疲劳和着凉,所以一时半会儿不太能好。
夏父一直没到医院来,像是还没同意他们的事情,却在夏言住院一周之后,托人送了点水果过来,自己仍不肯亲自过来。
夏言出院之后,陪柳浪在重庆呆了几天,带着到处去逛逛,玩玩,平时就住在宾馆。
快要回北京的时候,柳浪忽然失踪了,只留下一张条,让他别急,他最多两天就回来。
柳浪在半夜里才回到宾馆,浑身都是酒气,看着却很清醒,自己去洗了澡之后跟夏言说,他爸同意他们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