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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谦对这些人还是略有些印象的,因此等他们进入贡院时,便冲他们点头微笑示意。身畔的同僚看了路谦一眼:“你的朋友?”
“同乡。”
“是了,我记得路侍读是江南人士吧?”
“金陵那边的。”
两人其实也不熟,毕竟一个是翰林院的,一个是明史馆的,平常也没什么接触。只是对方要比路谦年长许多,既问了,路谦肯定是得好好作答的。
殊不知,就这么简单的两三句对话,却给路谦那些可怜的同乡造成了致命打击。
“我没听错吧?侍读?侍读!”
“对,我也听到了。”
会试跟乡试一样,都是提前一天入场的,这会儿还处于应考生们查验身份资料入场的阶段,因此对于小声的互相交谈并不会做出干涉。当然,假如是大声喧哗,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几人交头接耳了一阵,再回头看向路谦时,那眼神简直心碎。
差距太大了,也太离谱了。
都走上科举入仕这条路了,可以说每个人对自己都是抱有一定期望的。譬如说,做梦都想金榜题名,甚至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三鼎甲之一,策马游街。
但就算是做过的最离谱的梦,那也没有三年跨越到侍读的份上。
就算通过了会试,三榜的同进士就不提了,哪怕是二榜的进士好了,绝大多数也都是等候吏部选拔。考上进士肯定是有官做的,这个倒是不必操心,区别大概只有缺的好坏而已。但就算高中状元……
那状元也不过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而路谦这就已经是侍读了?从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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