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像欣赏实验室的小白鼠般,静静观察着这个年轻人从歇斯底里到崩溃的全过程。
整整三分多钟,当艾略特终于瘫软下来,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时,他整张脸都扭曲着偏向一侧,甚至不敢用余光瞥向那支手枪。
贝塔长舒一口气,他心情好的不得了。
微微俯身,贝塔用温柔的语调轻唤:“嘿,艾略特...看着我,艾略特。“
艾略特死死咬住下唇,将呜咽声锁在喉咙里,颤抖着转过头来。
“F...“贝塔一字一顿地念着,每个字母都像在品尝美味:“U...C...K...“
他最后提高音量:“FUCK!YOU!“
“噗!噗!噗!“三声短促的闷响在林间炸开,又迅速被茂密的枝叶吸收。
消音手枪的枪口飘起几缕若有若无的青烟,很快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贝塔的射击动作干净利落,胸口两发,眉心一发,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他走向那辆扭曲变形的迈巴赫,皮鞋碾过碎玻璃发出刺耳的声响。后备箱盖被掀开,铰链发出金属呻吟。一个黑色真皮行李箱静静躺在备胎槽里,如果那个官二代临死前没说谎,这里装着现金。
贝塔单手提起沉重的箱子,箱体表面的鳄鱼压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走到悬崖边缘,毫不犹豫地松手。行李箱沿着近乎垂直的岩壁翻滚坠落,金属包角与岩石碰撞迸出零星火花。五秒后,远处漆黑的河面炸开一朵惨白的水花,沉闷的落水声在峡谷间回荡。
贝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