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
另一间雅间传来赵坤的大嗓门:“……那几个江浙来的臭娘们,能唱出什么花样?《花木兰》?就他们也配谈风骨,呵,女子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也配和咱们祥惠园相提并论?”
“赵班主。”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端着水烟袋开口,“那《贵妃醉酒》安排妥了?”
赵坤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妥了妥了!我们孟老板可是北平头一号的男旦,扮上杨贵妃,那叫一个闭月羞花!徐经理您就等着瞧好吧!”
徐经理满意点头:“唱得好,少不了赏钱。”
赵坤眼珠子一转,故作随意地说:“方才听说,有个越戏班子要唱《花木兰》?”
“嗯。”徐经理吐了个烟圈,并未多在意,“说是前儿个不久从江浙来的全女班,没听过,图个新鲜罢了。”
“哎,徐经理可不能这么说!”赵坤拔高了声音,“那越戏咿咿呀呀的,一股子水汽,哪有咱们京戏来得气派?再说了,让女子抛头露面唱戏,多晦气!这么大的场合,要是传出去请了女戏班子,怕是让人笑话咱们北平没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