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赵坤定会借题发挥,无端生事,不仅百越班的《花木兰》可能被顶替,连祥惠园那一点所谓的规矩也会被撕得粉碎。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徐经理客气了。”
指尖触到翡翠的刹那,他清晰的看见了赵坤眼角那满是贪婪的笑意,可指尖的凉意几乎渗入骨髓。
他想起方才与江寒露谈论风骨时,她眼中灿若群星的光,扳指被缓缓纳入袖中,他那是徐经理身份的象征,也是捆住他咽喉的锁链。
“孟老板果然爽快!”徐经理站起身,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寒露刚走到雅间门外,就着廊下灯光,看见徐经理正仰头大笑,肥硕的手指捋着油光水滑的胡须,她下意识往门后缩了缩。
“孟老板的戏,明儿我可得让小报记者来瞧瞧!这扳指配您,才叫珠联璧合!”
孟春深的月白长衫在夜风里微动,江寒露看见他抬手接过扳指,指腹在冰凉的玉面上摩挲了两下,像是在掂量分量。
徐经理拍着他的肩膀,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刺眼。
她忽然觉得心口发凉,像被瑟瑟寒风灌了个透。他说“戏不能只唱风月”的声音还在耳边,可此刻那枚翡翠扳指却在他指间泛着世俗的光。
而后台越戏箱里那身粗布绣的花木兰靠旗,突然就显得格外苍凉。
徐经理揣着水烟袋晃出雅间,赵坤转身时撞见角落里的江寒露,嘴角立刻勾起刻薄的笑,烟袋子敲着掌心:“哟,这不是百越班的姑娘?怎么,看我们孟老板收了赏钱,眼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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