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就知道它们不是自己要找的。
侍卫长跟着衡玉,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清楚衡玉的用意,但慢慢地,他好像悟了什么,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
两人一言不发,就这么沉默着往山坡上走。
在快要登顶时,衡玉终于在山坡角落看到一座无碑孤坟。
孤坟安安静静立在那里,小小一个土包,几乎要让人疑心:曾经顶天立地的青年躺在里面会不会觉得逼仄。
坟前没有矗着石碑,现在是春暖花开的时间,土包上有杂草横生,也有野花在放肆怒放。
“我们过去吧。”衡玉温声道,牵着马绕过乱石横亘的路面,走到孤坟前。
她蹲下来,从包袱里取出一坛酒,掀开酒盖后递到鼻尖闻了闻,确定味道不错后,将它慢慢倾倒到坟前。
“来得有些匆忙,只是带了酒和香烛香纸,也没有带个碑过来。不过我想,以小叔你旷达的心性,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侍卫长喉间有些哽咽:“小姐,把我的剑立在这里吧。这是容家军特制的佩剑,将军看到后,会寻到回来的路的。”只有孤魂野鬼才没有碑啊。
“……也好。”
衡玉取出香烛和香纸,打了火折子点燃它们。
凝视着它们一点点化为灰烬,衡玉脑海里浮现起对容宁的印象来。
其实她跟容宁的接触不算多。叔侄两相差十岁,从她记事起,容宁就一直生活在前线。
他从小就在北境长大,十四岁随着父兄上战场,十六岁时以计破羌人围剿,自此声名大噪。
他对战局的把控、对战略的精通程度,都不输很多经年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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