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是站在台阶底下,与坐着的贺家主平视,
但她的姿态更近似居高临下的俯视。
“祁大人信得过贺家主,
我可信不过。”
“这……”祁澎有些尴尬。
贺家主脸色也冷淡下来:“不知山先生这是何意?”
衡玉用指尖勾了勾腰间的玉佩,
语气冷淡轻蔑:“没什么意思,只是接下来的谈话事关重大,绝对不容有失。贺家主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居然也要参与进谈话,这实在是令我坐立难安。”
俗话说,打人还不打脸。
衡玉这番话却是直接把贺家的脸扒下来扔到地上踩。
然而,
贺家主能够辩驳吗?
当初容家的血债可还历历在目。
贺家主隐在袖袍底下的手颤抖起来,他强行压制怒意,反唇相讥:“是吗,
那山先生现在与我又有什么分别?”
——你现在不也打算背叛并州牧吗?
衡玉两手抱臂,姿态悠然:“是的,正因为我用了小人之心去揣摩你这个小人的想法,所以我才更加不敢让你待在这里。”
她丝毫不加遮掩,
就这样把她对贺家主的轻蔑表露出来。
小人。
没错,
贺家主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当初她逃出京城前,
只是隔空骂了贺家主,
这哪里有当面骂他他还没办法反驳来得爽快。
以容家和贺家的血仇,
她在保证大局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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