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州牧府的门口守卫全部都是祁澎的心腹。衡玉思忖片刻,依旧迟疑不语。
祁澎对她这种瞻前顾后、既想要好处又不想冒险的做法非常鄙夷,偏偏又要极力拉拢她,只好道:“山先生,你怎么被我那侄儿骗了。他说我兄长的身体有起色,难道就是真的有起色吗?”
衡玉大吃一惊,每停顿两秒,就往外蹦出一个词来。
“原来……难怪……可是……”
祁澎不由在心里帮她把话补全——
原来冀州牧的病与你有关。
难怪你如此胜券在握。
可是万一祁珞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祁澎决定下一剂猛药,彻底让山先生倒戈到他这一边,于是主动提议道:“不如这样,明日山先生亲自去探望探望我兄长吧。只要见到我兄长,山先生就知道我那侄儿是不是在骗你了。”
衡玉拒绝,摆出一副不乐意去的样子:
“祁大人,我并非大夫,怎么可能看出来冀州牧的情况如何?”
“而且并州牧曾经告诫我,到了定城必须低调,如果我表现得太过高调,岂不是忤逆了并州牧的意思。你要知道,短时间内我不欲与我们家州牧翻脸。”
她拒绝得如此快如此坚定,祁澎只好苦口婆心劝起来:“先生何必担忧,我会好好为你遮掩,免除你的后顾之忧。”
衡玉依旧摇头。
祁澎摆出怒气冲冲的姿态:“先生是不信我的承诺吗?”
衡玉这才勉勉强强表示同意:“也好……如果真的消息走漏,我会说是得知冀州牧病重,如果不去探望一番,会失了并州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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