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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放缓了声音,像是在温声安抚它:“几千架飞机没日没夜的轰炸上甘岭,
再多的物资也送不上去。那一个苹果,也是拼了全力才被送到士兵手里的。”
系统的话越来越哽咽:【几十个人吃一个苹果……转了一圈下来,最后居然还能剩下半个苹果,他们真的能尝到苹果的味道吗……到了最后他们全连几乎都牺牲了,牺牲之前连苹果都不能吃个够……】
“……能吧。那个苹果,
很显然是全华国最好吃的苹果。”
将名单翻看完,衡玉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她握着钢笔,在表格上填写抚恤金。
数目……不算多。但是对经济部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
写下那些数字时,衡玉的笔尖用了十足十的力,在纸张背面留下深深的划痕。
傍晚,衡玉没有骑自行车,她踩着满地的沙尘和碎光,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往她家的方向走回去。路过战统部时,衡玉下意识直盯着战统部的门口。
她还记得,朝鲜战争刚爆发时,赵南松先生曾经蹲在门框边抽烟发愁。
那一幕其实还历历在目。
刚要收回目光,有一个长发盘起、气质温婉、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牵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从战统部里面走出来。撞上衡玉的视线,女人先是一愣,认出衡玉后连忙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通红的眼眶:“是奚姑娘吗?小宝,快,喊姐姐。”
男孩容貌很秀气,脸颊还挂着冰冷的泪水。
他用稚嫩的嗓音乖巧道:“姐姐。”
衡玉并不认得这对母子,她礼貌地注视着女人:“婶认识我?”
赵家婶婶止住了泪意,勉强笑道:“我是南松的妻子,前年你给我们家送过一趟年礼,我在屋里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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