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人的身躯阻挡，在它的身上投射进诸伏景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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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藏匿在阴影中，只有温和的声音平静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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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他的故事，从儿时的剧变到在组织卧底，桩桩件件，直到他被逼上天台，拔枪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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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在天台遇见了zero。”景光不确定地顿了顿， “打开门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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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的相知相依，让他确定自己不会认错幼驯染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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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他的反应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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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季节的服装，明显变长的头发，陌生又带着警惕的眼神，就像是跨越了时间洪流，再次和自己相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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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在身份暴露被追杀，走投无路时看见挚友的那一刻，景光内心无疑是安心的，但更多的是大脑飞速运转下，做下的最有利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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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波本亲手杀掉公安卧底苏格兰，让他带着自己的尸体，作为向上爬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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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注定不能看见胜利的到来，那就用自己的尸体，替他稳固住前行的道路。他们两人中，总要有一个人能迎来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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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当景光想起安室透当时的表情时，难言的痛苦就会将他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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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天台上，向来冷静自持，能瞬间分辨出利害关系，永远选择正确选项的男人悲伤地看着他，脸上的肌肉细微地抖动着，下垂眼的边缘被红色所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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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没有见过这个场面，几秒过去后，大脑才缓慢地接收到一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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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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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诸伏景光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他的悲哀，亏欠，自责和更多的情感混合在一起，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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