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来说无疑是一剂定心丸,本是瑟瑟发抖的身体竟逐渐镇静起来。
有他在,好像这世界翻天覆地了也不怕。
“笙儿身世甚是可怜,五年前我路过河内郡时,那里百里蝗灾颗粒无收,她本是良家女孩,亲眼见她父母活活饿死,那时八岁的她没钱安葬父母,才被迫卖身。我那时便答应她,不会抛弃她,继续过流离失所的日子。”文若声音很低,把她身世描述得很惨,听上去令人悲戚,心生同情。
可能文若吃准了他母亲的软肋,老夫人果然心软,叹口气看向唐思:“罢了,这丫头实在可怜,我再物色一个送给你吧。”
“把这个咬咬牙抹上就不疼了,也不会留疤。”文若把草药捣开,给她轻轻抹在额头。动作很柔,温热的手掌触着很舒服,他专注的样子让阿笙都看呆了,甚至忘记了疼痛。
“对了,你为什么要把我形容得那般可怜,我爹明明还在。”
“我母亲的脾性我最清楚,最听不得可怜人的身世,不然她岂会放过你?”
卞笙垂下眼眸,像是鼓起了勇气,低低问:“那你最后的话是真的吗?”
文若轻笑,给她抹好草药的额头吹了口气:“你觉得呢,你这么脆弱的一个人,不跟着我,你能到哪去?”
阿笙听完,看他的眼睛忽然就模糊了,这世上只会有一个文若,他似乎无所不能,将自己保护得受不到外界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