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灼烧的炽热情感。
贾诩静静地听完了她近似火焰般热情的诉说,其实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很想告诉眼前这个脆弱无助的女孩,自己有多么喜欢她。她说她对自己一见倾心,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出身凉州寒门,孤身孑然来到京城,洛阳的那些贵族子弟们没人尊重他,没人知道他满腹谋略却无处施展的孤独。她是这个凉薄世界里突然照进他心底的一束光,那日她抬眼偷觑他,眸子里绽放出令人乍然心动的神采,那是欣赏,是惊喜,还是纯洁的爱意。
他身在深渊,便格外渴望抓住这束温暖明亮的光芒。
自那次初见以后,他经常在那灯笼铺附近的地方等她。他坚信她终究会来找自己。可当他终于等到的时候,却看见她满面血迹伤痕,羸弱无力地倒在青石路边,口中喃喃念着“文和”。那是他的字。
可她竟然是曾经权倾朝野的常侍唐衡的幼女,如今皇帝下旨命她入宫为妃,那道厚如长城的红砖宫墙,即将锁住他们还没来得及在日光下生长的爱情。
他很想带着她逃到西凉,过方圆十里只有两个人的生活。在那里,他能带她看她从未见过的戈壁滩,那里有蜿蜒如蛇的千仞峭壁,有当年霍去病年少征服的祁连山脉,还有琵琶弹奏的凉州之曲。
可这些都不过是空想罢了。她有她的家族,他亦有要保护的族人。更何况,他还有一腔抱负和才华,他要位列公卿,让西凉寒族在朝堂之上受人敬仰。儿女私情在这些面前何其孱弱,显得更像是少年之间的幼稚戏言。
“恐怕让唐小姐误会了。”良久,他迎着唐菱泪眼莹莹却充满希望的双眼,艰难地开口熄灭她的希望。
他不忍再去看唐菱失望的神情,轻轻低下头,与她不动声色地保持了两分距离:“唐小姐脸上的疤痕,还是得在进宫之前早些恢复好,否则恐怕是欺君之罪。”
唐菱的心瞬间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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