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最大的无知!”
“我无知?”她被这话瞬间惹恼,不禁打破自己的沉默,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她甚至怀疑眼前的白衣浅衫男子并非荀彧,真正的文若怎么可能说出这样不可思议的话来。
不禁把对曹操的怨气转移到他身上来,从前的敬畏与尊重一下子被打碎,眼里都快喷出火焰,身份地位的界限瞬间全部推倒:“你疯了吗荀彧!”
“姓卞的!”这直呼其名把霜霜震惊懵了,不由得要制止阿笙,脱口而出地叫道。
阿笙哪理会她的提醒,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眼角几乎被悄悄渗出的泪滴染成浅红,随手拿手背一抹,“你究竟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个荀彧?我记忆里的你,愿望从来都是庇佑黎民匡扶天下,是世间最仁心善念之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彧一直是彧,夫人也并未听错看错。但夫人唯独只误解了一人,那便是司空。”他似乎消敛了怒意,眼神平静下来,又仿佛雾霭笼罩的深邃湖泊,明明清澈如玉,却偏偏看不清水里的倒影。
“我哪里误解他了?那些血淋淋的性命人头横尸街头,难道都是我臆造出来冤枉栽赃他不成?”
呼啸的风声带着强劲的力度穿透耳膜,径自打落三层楼高的银杏枯叶,晃晃悠悠飘在半空的倾盆大雨之间,弱小得一击击碎,却只能被迫地任由狂风肆意摆布。
“夫人被庇护得太好,故而对外面的一切浑然不知。我们都无法企及司空之胸襟格局,屠城固然有妄杀无辜之嫌,却只能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司空为一统天下征战至今,夫人以为凭借兵马攻城略地便可一劳永逸了么?事实却是城池或许易得,但人心往往最难以征服,兖州是司空心腹之地,然而当年兖州还是受了吕布蛊惑,张邈反叛,司空几乎陷入全军覆灭的险境,皆因战事匆促未能及时收拢人心,士族因土地被放给流民赖以生存而心生怨恨,因此作乱。”
他顿了顿,安静看她的神色,“可惜我们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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