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时马车停了。
“吁”的一声,卢洪恭敬地侍立一旁,禀告道:“报令君、夫人,前面医馆到了。”
角落里有把雨具,阿笙伸手过去捡起,握紧荀彧的手臂往外走。
她先打开伞跳出车厢,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下来,稳稳地搀住这副虚弱的身体,用自己的肩让他能够倚靠。
医馆里除了几个半夜急病赶过来的百姓,此外只有一位鹤发郎中。
病人们疼痛的闷哼与哭叫响成一片,郎中忙得脚不沾地,时而奔走,时而停驻,摇了摇头让有的无力回天之人的家属准备后事。
阿笙先扶荀彧坐下,郎中见这边有人过来求诊,先略略扫了一眼,顷刻却面色大变,急忙走过来道:
“这位官爷怕不是误服了毒药,鸩毒已侵入五脏六腑竟还能强撑到现在,老朽着实前所未见。快,请官爷躺下,待老朽切脉再观。”
阿笙握着荀彧的手都在抖,他却比自己镇定得多,始终神态自若地依照郎中的嘱咐躺在榻上,被后者把着的手腕泛出鸩毒特有的青紫,一丝丝在身上肌肤里蔓延开来。
这时他终是撑不住,闭眼陷入了昏迷。
郎中端详着他的面孔,静静地细切脉象,片刻后银白眉峰却不自觉扭到了一起,乍然发出疑惑的神情。
见郎中沉吟不语,阿笙不禁急了,慌忙问道:“先生,他现在怎么样?”
“夫人莫急,官爷救倒是能救。或许是下毒之人经验浅薄时间仓促,此鸩毒量少并不致死,老朽斗胆针灸调理一试,可保官爷性命无虞。”郎中捻着手里的银针,“只可惜官爷纵使能安然,却难保无恙。”
“先生此是何意?”
“自古鸩毒药性最为剧烈,即使量少,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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