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如远黛被大片大片成霭的云烟遮断,却依然耸立挺拔,遥遥可望。
“卞夫人?”正当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冷不丁地郭嘉唤了一声,倒教她吃了一惊,顿在原地:“郭祭酒怎么知道是我。”
这时他转过身,清亮的眸里盛着笑意:“主公的爪黄飞电可从来不坐外人。”
许久时间不见,他看上去更加瘦削,那张面孔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是头顶那片勉强清晰的月色。
她心里一酸,暂时也无心回答他的玩笑话,这时郭嘉抢先占了话头,问:“卞夫人可有见到荀谌先生?”
何止见到,能虎口逃生也是拜他所赐呢。
“见了他好几面,不过能让郭祭酒念念不忘的人,倒果真是一位奇士。”
“那嘉能否冒昧一问,荀友若是如何评价嘉的呢?”他眨了眨眼,眸子里像藏着闪烁发亮的星,似乎很期待地笑眯眯看着她。
“你不妨猜一猜。”
“嘉猜啊,”郭嘉眯起眼睛,青衫的衣角被倏然钻进来的风高高吹起,愈显得脆弱却如春日的蝶般恣肆飞扬,“嘉一定没在他嘴里挨骂,不过肯定也不算什么好话,至少是在他眼里看来……咳咳。”
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未说几句话便捂住口咳嗽起来,单薄得好像那风轻而易举地就能折断他的蝶翼。
她不忍地说:“你快先坐罢,要不我去帮你叫随行的军医来看一看,他们医术虽然不如华先生,但也总有些办法的。”
他摇头,但随即也很听话地扶着桌案坐了下来,坐定收回手时,阿笙无意一瞥,看见桌案上沾有明显的猩红色液体,但被他很快地用袖子内侧擦去了。
她目睹着这一切,心里浮浮沉沉的很不是滋味,可又何尝不清楚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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