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一处伤了,没有麻沸散,将军且忍者些。”
安永元看着铺在桌上的舆图,头也不抬地道了句:“拔。”
大夫用力拔出箭头的刹那,安永元浑身的腱子肉绷得跟石头一样硬,伤口血涌如注,大夫忙用纱布死死按住伤口,等血止住了些,才赶紧敷上草药包扎。
“您这道箭伤只差半寸就伤及心脉,近期切忌不可再持重物,最好是卧床静养。”大夫交代道。
安永元拉上衣襟,看了一眼城楼外肆虐的风雪,道:“只要西州再多守住一日,西州百姓就都能退到兴岭之后。挡住城外这群豺狼,城内百姓才有活路。”
他神情有片刻恍惚,突厥夜袭那天,正好安少夫人临盆。
那晚的雪下得格外大,副将惊慌失措来府上通知他突厥夜袭时,产房内是安少夫人痛不欲生的惨叫声,城门外是要踏破大宣河山的突厥蛮夷。
他甚至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提兵点将就往城门口处赶,将雪夜里那一声又一声凄厉无助的“将军”远远抛在了身后。
而今已是第三日,他守在这城门口处寸步未离,安夫人生产是否顺利,生下的是儿是女,他一概不知。
安永元没能出神太久,亲卫很快猫着腰狼狈跑来这边:“将军,突厥人又开始攻城了!”
用投石车投过来的炮石砸在城墙上,发出阵阵闷响。
安永元穿上盔甲,提起靠在墙边的五钩长戟就往外走:“迎战!”
被迫往兴岭方向退的西州百姓遭遇一场突袭,安府负责保卫安家家眷的护卫同那支绕过西州袭击他们的突厥部队交了一次手,折损大半。
连日大雪,安少夫人所在的那辆马车被封得严严实实,可马车上还是不比家中,薄薄的车壁挡不住什么严寒,安少夫人还在月子里,盖了几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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