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贺许诺抱着贺文山的骨灰罐坐在院子里,愣愣地坐着,从白天坐到黑夜,动也不动。
她想了很多很多。也回忆了很多很多。
最后是贺周走过来,抱住自己的妹妹。
“许诺,别想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贺周看起来很疲惫。贺文山一走,贺慈年幼,顾姚昏倒,能撑起这个家的,也就只有还在读书的他。
贺许诺忽然道:“哥哥,你替我照顾妈妈好吗?”
昨天庄易延和贺许诺说话时,贺周也在现场,他明白贺许诺想说的是什么。
贺周搂着贺许诺的肩膀:“去干你想干的事吧,哥哥永远在你身后。”
……
没了挡在贺慈身边的冯子俊,贺慈的座位显得无比空荡。
她在班上的人缘不好,大家都觉得贺慈这个人很奇怪,不愿意和她相处。往日座位边上有同学来来往往也是因为来找冯子俊。
上了一节课,贺慈倒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
冯子俊上课认真,不会和她讲话。
下了课,冯子俊走后的差别才体现出来。
但贺慈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冯子俊不过是意外,孤单寂寞才是常态。她习惯得不能再习惯。
在贺慈的世界,朋友从来不是必需品。
从来不和贺慈多说话的小组长竟然在下午第二节
课课后主动来找贺慈。她从班外回来,两眼冒光,和小闺蜜说了一会儿话才走向贺慈的座位。
“贺慈,我早上听到你和冯子俊说你的爸爸……那个了。”她努力露出悲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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