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贺轶鸣说,我坦白,我跟李女士撒了谎,说我只是偶尔住在自己家方便上班,平常都住你那边,然后李女士不依不饶,非说明天要来看你。对了,明天你不会也加班吧?大忙人?
电话那头传来翻动纸张的摩擦声,窸窸窣窣的,过了一会儿,贺轶鸣听见温照斐说:可以不放假。
那就是可以放假的意思。贺轶鸣笑起来,行了,快点回来给我开门,至少演也要演得像一点。
但是,高肆的东西还放在那里。温照斐顿了顿,揉了揉额头说:行,我尽量早点回来,差不多一到两个小时后你从东门出去然后从桐城路左拐,步行大概几百米有家星巴克,坐一会儿吧。
然后他挂了电话,不想跟贺轶鸣再扯皮。以贺轶鸣的性格,如果电话不挂断,贺轶鸣就能跟他东扯西扯扯到天黑。
这样他工作就做不完了,遑论回家给贺轶鸣开门。
距离婚礼过去了一个礼拜,高肆再也没在这个家里出现过。温照斐不着痕迹地跟高肆那帮乐队的朋友问了问,得知他们四号在青岛有演出,五号转场去大连,接下来一周都在全国各地跑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