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斐说:我明明说了,是你不记得。
他也很委屈,在机场等了半个小时,贺轶鸣都没问他几点回来,也没说要接他,最后还是自己拖着箱子打车回家的。
空气突然沉默下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贺轶鸣说:对不起啊,我温照斐说:算了,我去接小花。说着就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拉开门,往外走去。
门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贺轶鸣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又埋下头调整汇报的ppt。
他好像没什么心力去管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温照斐,他太了解温照斐,一是温照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二是对方正在气头上,他现在说什么温照斐估计都不会听,还不如等到放假再跟温照斐解释,不过到那个时候不解释应该也没什么要紧。这种事发生太多次了,以至于贺轶鸣甚至有些麻木。
不只是麻木。其实他也有点生气,他明明是为了把十一假期挪出来才工作到忘了时间,就算温照斐不知道背后原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在工作吗?
情绪作用于大脑神经,让人变得不清醒。贺轶鸣第二天出门汇报的时候,把硬盘忘在了家里,此时距离汇报还有三个小时。
温照斐刚出差回来,今天是他的假期。贺轶鸣一边给他打电话,一边试图调取云盘里的其他版本,做好最坏的打算用这三个小时在上面重新调整内容。
温照斐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也许是在睡觉,骤然被吵醒,哑着声音,语气不太好:什么事?
鉴于昨天晚上刚惹这位祖宗生过气,贺轶鸣温言软语地哄着温照斐:斐斐,我硬盘忘在家里了,有很重要的资料,在吧台上吧应该,你有空吗,能给我送一下吗,我急着用。
温照斐没说话,但贺轶鸣听见了拖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啪嗒声,过了一会儿,温照斐说:没有,吧台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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