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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每个人都得经历这么几回,甚至几十年里挣脱来昏睡去,反反复复不断地自我磋磨。
季临秋一大早就和父亲出去串门了。
他性子离群喜静,纯粹是听了姜忘来舟乡第一日时说得那句话,还债般问了个次序去一家家摆访。
明日才是除夕,但这种串门纯粹是属于体现小辈的孝顺恭敬,哪天去区别不大。
季国慎早上在修剪院子里的梅花枝,听他问起这事时人都愣住了,像是领错儿子回家。
季临秋以为他没听清楚。
“您大概说下,我按照规矩该先去看谁,该鞠躬还是磕头,我一家家走个过程。”
总之回来也是为了照顾乡里的父母,他对行礼那套很淡漠,磕了也不觉得折辱。
季国慎不知道儿子怎么突然就想通了,一根犟骨头以前拧都拧不回来,强掰会断个粉碎,还得好生伺候着。
他讪讪道:“你回来已经很好了,不用特意去拜年。”
又像感觉心意表达的不够,特意叫上陈丹红,一齐道:“明年啊也不用非要回来,省得人家天天拉你喝酒,扰得你不自在。”
“没事,我们两跟你妹妹过年也挺好的,”季母也讪笑道:“偶尔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就行。”
季临秋突然肯回来过年了,他们两盼望许久的愿望骤然得到满足,以至于两个老人都跟小孩一样,表现得甚至有几分顺从,好讨他开心。
季临秋看见他们这样的神色,突然想起自己教的那些小孩子,有些不自在地快速应了一声,解释道自己只是出去散步顺路看看老人们。
陈丹红求之不得,露出得到解脱的表情:“他爸,你快带他去转转,二爹他们念那么久了,老早叨念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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