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十分激动,而这宽敞的屋子,也足够容纳她的激动,不像那个出租屋,落个脚都要找地方。
倒掉洗脚水躺进暖洋洋的被窝,胡新月感觉一整天的疲惫都涌了上来,苏雨晴的兴奋劲儿却还没下去,她迷迷糊糊得替女儿掖了掖被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胡新月起晚了。
这天正是苏家寨的庙会,苏雨晴早就跑没了影儿,苏父苏母也都不在家,锅里给她留了饭,胡新月快速扒拉了几口,便推着苏父的自行车出了门,临走前跟隔壁的大娘说了声,怕家里人回来找不见她着急。
胡新月的娘家槐树村,就挨着苏家寨,走路二十多分钟的脚程,骑自行车就只用一半时间。
农闲时节,村里的闲人多,村口的大槐树下站着好些人,见着胡新月回来一个个指指点点的,还有问她回来干嘛的,胡新月只笑笑,全当没听见。
到了家门口,正碰上她二妹胡新芬,胡新芬一脸紧张的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大姐你是魔怔了么,要跟胡新宝分家还给妈钱,那钱是给妈花么?不都得填了大宝那无底洞!”胡新芳是胡家老二,比胡新月小了三岁,常年在地里劳作她的脊背有些弯,黑黢黢的皮肤,看起来比胡新月显老很多。
这个妹妹,是个操心的命。
胡新芬的男人刘援朝当年在建筑工地出了事儿,这么多年瘫痪在床,家里还有两个小子要养,她又跟公婆叔伯住在一起,这么些年了,那一家子的饭几乎都是胡新芬在做,没人觉得她艰难要多帮衬,反倒觉得男人们时常要帮着刘援朝翻身换铺盖,是胡新芬占了他们的光。
胡新月当年就很看不惯刘家人的做派,许是觉得刘援朝这个儿子已经废了没指望,也全然不把胡新芬母子当人,妯娌们的磋磨只当看不见。
可后来胡新月才知道,胡新芬被那样欺负,她自己的原因也很大。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性子软偏又爱管闲事儿,弄得谁都能数落她两句,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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