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女孩,身体是放松的,但她的精神,似乎正在一片废墟之上,艰难地试图重新站立起来。
忽然,她轻声说:“刚刚……我一直在想……”
她顿住了,似乎在组织语言。
“他们在通知我和冉冰的时候,我的脑子是空的,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知道害怕。我看着冉冰,她也在发抖……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常黎能听出那平静叙述下掩埋的、山崩海啸般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