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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甲盖掐着书页的边缘,印下深深的痕迹。
振云咽了口唾沫,
想到什么,劝慰道:“殿下,此次春猎至少了了您一个心愿啊,您不是早就想和县主将婚约解除了……吗?”
“砰—!—嚓——!”一直安静坐着的人忽然手腕一挥,滚烫的茶水撒溅在地上,升腾起白雾似的热气,茶碗的碎片四分五裂,还迸溅起一些碎片到振云的脸边。
那双黑沉沉的眼眸直直抬起:“滚。”
振云吓得赶紧起身,逃跑似地出了去。
“圣旨到!!”
振云一个脚步收回来,扑通一下跪在门口。
“三哥哥,这套茶具可以枫儿从江南特意带过来给你的。其他哥哥都没有噢。”
那是她十二岁时送来的茶具,光滑的釉面里刻着一朵荷花,那时她刚跟随父兄在外游历了半年,他闹别扭不肯理她。小姑娘便拿着茶具上门,又笑又闹得哄了他半天。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疏远的,赵怀亦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不知道何时开始,他看到她肆无忌惮地笑闹,只会觉得不合礼数,然后皱起眉走远。
赵怀亦蹲下身,缓缓捡起地上的碎片在手中攥紧。
锋利的边缘一点一点陷于血肉,鲜红的血蔓溢而出,赵怀亦站起身,跨国门槛,掀开下摆跪在门外:“儿臣接旨!”
竹林飒飒作响,侍卫穿过茂盛的竹林推开门,走到赵云怜面前:“殿下,三皇子已被禁足。”
赵云怜点了点头。
小炉上的水壶刚被煮沸,赵云怜点着布帕将水缓缓注入茶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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