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乐老夫人,亦是安慰着自己:“驸马往日战战兢兢,最是本分不过的人,能出什么事儿?那可是禁中的内官,若是出了事儿,还能如此抬着轿子伺候着?母亲便放心吧……”
另一厢被众内官抬进显阳宫的乐蛟,如今可算是如坐针毡。
他面容煞白,抑制不住般颤着臃肿的身子,险些叫抬着轿子的内官以为这不是去往帝王宫殿之路,而是将他抬去什么断头路。
内官们只得安慰驸马。
“驸马爷安心,陛下金口玉言,吩咐奴才们好生引驸马入殿,设宴请驸马呢。”
可乐蛟听了,却更是惊恐。
只觉这是一场鸿门之宴。
否则他如何也想不出,皇帝为何对自己这般看重?
软轿一路抬到显阳宫正殿门前款款停下。
驸马在殿外停轿整理衣袍发冠,端正妆容,而后被内官们引着,入了正殿。
乐蛟一路无声,入了内殿,服身便拜。
脑海中闪过无数天子勃然大怒,将自己投入昭狱严审的片段。
更闪过无数自己宁死不屈的片段。
“臣叩请陛下万安。”
饶是如何,他都未曾想过,天子这日竟是和容悦色。
甚至迈下玉阶,亲自扶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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