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坏了身子我会心疼,你只要记住这个就好了。”薛梓珂心中离别的伤感其实不多,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征伐出发和对小夫君独自理家的放心不下。
纪言初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她贴着她肩膀点了点头。
薛梓珂终于放开他,满怀抱温暖的少年气息被瞬间抽离,她半弓着身子朝这一主二仆恭恭敬敬拱手行了个道别礼,正要转身离开,纪言初抬手折了枝柳条递在她面前。
这枝柳条颜色尚且碧绿,安安静静躺在他手心里,折口也散发出新鲜的柳木香。他手掌温暖素白,指节干净,薛梓珂覆上了他的手,一时有些晃神。
“愿妻此程去,平安报与知。不问功成否,见柳识相思。”纪言初将手从她手心里慢慢抽走,留下那根晨露沾湿的细柳条,混着晚秋清新潮湿的气息。
等她再回神抬起头来,纪言初已经微低身子,高合广袖柔声道:“妻主,渡河的船家已到。事不宜迟,快快上船吧。”
她点了点头,拿了包袱转身上了船,纪言初才肯把袖子放下,露出好一张梨花带雨的泪脸儿来。谨儿良儿二仆也是迎着风泪光点点,叁人皆只看着那一人的背影。
薛梓珂坐在船上,扶着船舷怅然回头看。那叁人的身影已成模糊小点,她等看不清很久后才回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两岸的好风景像光阴一般倒速飞快流走,她却无心观赏。“山迢迢,水迢迢,功名尽在长安道。”这是她小时候从书本上读来的诗句。
那时母亲贬官在西州,一日京中有客来访,她正在屋瓦上看天,堂上母亲和那位大人相坐,谈起阔别已久的帝都长安来。从她们两人的言语中,一个气势恢弘广大的长安城画卷在她心中徐徐展开。那里是整个帝国的心脏,条条官道四通八达,各族的能人异士皆汇聚于此,绫罗绸缎四季美食,应有尽有,珍奇典籍稀世书画,细数不尽。酒肆里有仗剑生死的侠客剑士,青楼里有体软声娇的异域少年,朝堂上有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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