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件件穿好了衣裳,拿着那只扑满的奶水盏开始不知如何是好。眼前恍惚又现出床榻上,薛梓珂按着他胸口,衔住他乳粒,抬头朝他似笑非笑的那模样。
一念到此,他薄面皮上红了红,不一会儿又哀哀地叹了口气,于是将奶水随手泼在桌上的那盆万年青里,自去吹灯睡下。只是夜里扶着腰起来吐了好几回,奶头上边单碰到里衣便一阵刺痛,也不便与肃全细说。故而肃全虽然忧心,也无可奈何,只好端茶给纪言初漱漱口罢了。
一夜翻来覆去直到天明,胸前胀痛这才稍微好了一些。纪言初几乎一整夜都没能安稳地合上眼,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先开口喊了一声肃全,半天了也不见他应一声,觉得颇为奇怪,强撑着下了床就要去找肃全。
因为奶头还是肿痛的缘故,再加家里也无外姓女子,纪言初故而未穿贴身小衣,只裸着身子披了几件外裳,很是随意的模样。
哪里晓得,他走到庭院里才发现偌大的屋子,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他仍然浑浑沌沌的,便自倒了杯茶想要清醒,拿在手上慢慢啜饮着。
他喝着水忽而想起来,肃全是他昨日吩咐了去给孙小姐送礼的。至于良儿,他对自己的肚里的胎儿看得尤为重,小心翼翼不肯踏半点差错,想必是带着肃昧上街去抓药安胎了,那么谨儿自然没有不陪着一道去的道理。两个老爷子么,估摸着看家里没人,以为无人管束,自去回家偷懒了——
纪言初想明白过来,便去膳房里找吃食,果然老爷子们已经备下热在锅里,倒也没有失了自己的本分。
“咚咚咚!”
忽尔一阵敲门声传来,纪言初只以为是良儿他们回家来了,更兼这院门敲得又急又重,他也来不及细想,随手搁放下茶盏便去开门。
待纪言初开了院门,才发现立在门外的不是良儿他们,倒是昨日里归家时,趴在墙头无礼乱看自己的那个登徒女。
纪言初惊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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