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裆棉裤里掏出一个袋子。“这是二十两纹银,老兄找钱。”
这需要找他一万两千五百文,望云端从竹躺椅下面拿出一个褡裢,一看,哪有那么多。只好向苌卜曲作揖道:“苌兄见笑,小弟找不开。烦请苌兄换开。”
苌卜曲道:“好说,我到亲戚家换开,立即带人过来扛竹子。”
不大功夫,苌卜曲带了四五个亲戚赶来,交割了七贯五百铜钱,带来笔墨,要望云端写一张清单。
望照之一一写下:
大竹一捆,六根,每根九十文,作价五百四十文
中竹六捆,六十根,每根五十文,作价三千文。
小竹八捆,一百六十根,每根二十文,作价三千二百文。
等外五捆,二百根,每根六文五,作价一千三百文。
总价八千零四十文。
斑竹扛送完毕,望云端与儿子望照之告辞。临出门,苌卜曲出来问道:“借问一句,不知望兄这斑竹还有多少?”
“有何见教?”望云端想着,他一下要这么多,必是倒卖的。如果又问,势必要大倒斑竹。
“不瞒望兄,除了除夕、初一燃爆竹,到正月初六,悉数作为爆竹使用。如果还有,也一并买下。”苌卜曲答道。
望云端抱定万事不可过贪,过急,卖个关子,朗声答道:“那要再设法贩运。后天,我还挨着香料李叫卖。到时候咱老兄弟见面。”
望照之听说老苌,要将这么多斑竹悉数燃爆,这倒是个稀奇事:“苌老伯,小辈不感动问,燃爆这么多斑竹,是要办多大的喜事?”
“后天咱再谈。”苌卜曲看有客人到他家,一拱手,送望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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