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闲地吃了一口汤,偏移过话头:“明日去东宫的时候,坐哥哥上朝的马车,我送你到弘文馆里。”
那日事发突然,她撰的书还留在东宫,何况还与弘文馆里的校书合作了,他们亦有手头的活要她协助,三番五次地到裴容宁这求着她来。
沉见徴昏睡了三日,她不肯离开。
但这到底是她多年的心血,铁杵磨成针了,马上拨得云开见月明了,岂能因为这点小事毁于一旦。这可不是她的性子。
第二日裴容宁送她到东宫,为了不叫李却有可乘之机,坚持送到弘文馆里。
却还是撞见了。
她这状真是告得好不如告得巧,比告到陛下那还磨人心智,李却为此咬牙切齿,也只能颇为心虚地打招呼:“国公爷这是送妹妹来求学了。”
裴容宁只是不深不浅地笑了笑:“太子殿下不必寒暄。”言外之意,我们之间无话可说,“再说了,怎么能叫求学呢,是殿下弘文馆里的人央我们瑟瑟来的。”
李却真无话可说了。
一连七天,一概是裴容宁给她送到弘文馆门口,又从弘文馆给她接走,李却同样是个忙人,真是想道歉都没门。
直到圆寂法师带着西天取来的经文献给了陛下,那些校书郎忙于将经文抄写到简帛上,无暇其它。裴玉照反而闲了下来,偷溜到豹房里看望她的两只豹子。
还没到豹房,与得了空的李却撞了个正着,被他堵到一处小巷子里。
李却干笑了两声,道歉的话都到嘴边了,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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