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奚迟拿着水站在一旁等他,低着头,目光似乎落在墙角丛生的野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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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在这方面像是有用不完的耐心,风和雨对他们都有不一样的意义,偶尔经过教学楼,都能在窗台外面看见一两把喂麻雀的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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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眼皮冷淡半垂着,想到那人刚刚问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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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去跑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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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为什么,只是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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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起就郁结在胸口的躁意提醒他,好像是安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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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却也和以往不尽相同的、陌生的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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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把它归结于是很久没出去打夜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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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寝室多了某个神魂不稳的人起,他夜里就没再出去过——因为怕有人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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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冲了十几秒,江黎抬手将水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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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是陶片做的,风吹雨淋这么些年,已经有了明显的磨损,关阀力道重一些就会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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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在这吱呀声中回神,广播恰好响起五千米比赛结束的提示,还伴着一句“请所有参赛选手立即到裁判处签名确认成绩,未登记者取消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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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米总不能白跑,见江黎还站在水槽边不紧不慢关水,奚迟上前一把拉住江黎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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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裁判老师指令特地来喊南山某位大佬的工作人员一过来就听到一句:“去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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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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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猛了,他好像听到了西山秘书长的声音,还说要去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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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跑5000米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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