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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现在这种已经有些“对峙”的氛围,在奚迟喊他的时候,江黎还是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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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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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总是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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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能陪你,就是能陪你,打球,打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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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眼皮很轻地撩了一下,他沉默良久,不知怎的,倏地重复了一遍奚迟的话:“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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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可以,随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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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喉结很轻地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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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来,今晚第一次敢直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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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走廊,潮湿的雨气,昏暗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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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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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在奚迟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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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地认知到,奚迟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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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在这个午夜一点一点滚烫,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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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想给自己找个起码看起来算得上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在这一刻,他忽然不想要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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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工夫去追究更深层次的那种悸动叫什么,只知道在这个大雨快要落下的瞬间——他想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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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忽地松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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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不那么想让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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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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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毫无预兆地松口,奚迟怔了一下,才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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