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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一中管理严格,出门必须批假条,去钟山这一路,江黎接了十几通电话,到钟山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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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入夜似乎更忙,急诊室医生脚不沾地,跟脚是薲草的护士正端着几株丹木幼崽风风火火往楼上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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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避开人,径直走向十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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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里间诊疗室门开着,灯光从屋内打在外头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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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脚步没有停顿,进屋的时候,神农一脉最年长的老医师正坐在椅子上嚼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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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门的动静,老医师转过身来,盯着人看了好一会,转头拿过眼镜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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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了经验的护士适时开口:“没错,这次是金乌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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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推了一张椅子给江黎:“上次若木家小同学来的时候,也穿着山海一中的校服,可能太像了,医师闻到他身上金乌的气息,就认错了人,所以这次特地带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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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知道奚迟去了钟山,倒不知道还有认错人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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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师有些挂不住面子:“是我认错吗?那一身金乌的气息,别说我,就是江家人来了都要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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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江家人本人表情显得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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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师怕护士再揭他老底,朝着她摆了摆手,护士得令,喜滋滋转身去休息,顺带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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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老医师也没工夫说别的,立刻横眉:“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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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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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师一低头,看到江黎光溜溜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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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珠有一段时间没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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