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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只是倚在桌旁,很轻地掀了下眼皮,低低笑了一声,然后淡声说:“这种好事,当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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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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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再度撞上,不偏不移好几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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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是奚迟没忍住,先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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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该问江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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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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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气了?”江黎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水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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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接过,想到昨晚下着大雨,江黎还一个人去钟山,最后一点郁气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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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请了早自习,但第一节课是数学,老付说要讲昨天那张卷子,应该讲不深,可以再睡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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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大半夜去钟山看病,又是平日最省心的学生,哪怕是魔鬼老付心也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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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给老付发消息请假的时候,只说了输液和凌晨三点多才回来,老付就立刻回过消息,说不急,再睡一会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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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江黎不信,奚迟点开了和老付的短信界面,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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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微俯着身,两三眼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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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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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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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手指在课桌上轻点了两下,然后拿过椅背上的衣服:“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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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被这句“走吧”弄得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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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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