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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刚嘱咐完期中考的事,教室目前正处于“好好学习”的兴头上,就连王笛他们都没再讨论,很快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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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正低头做卷子,身侧人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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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去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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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正给平面几何添辅助线,闻言也没多想:“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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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江黎内生热那几天,两人基本还是维持原来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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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习,奚迟先回五楼,再回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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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是想着避人,后来觉得这种模式也不错,因为江黎会在他待五楼的这段时间洗漱完,也算一种另类的时间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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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回来。”江黎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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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随口回:“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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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和原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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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之前不都11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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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人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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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原本没察觉到异样,直到在余光间看到江黎放下笔,小幅度地揉了揉食指指骨的骨节,他这才把视线从平面几何上抽开,抬头看着江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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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往后靠在椅背上,没了影子的遮挡,大片天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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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光不似盛夏,总带着点冷白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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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时令了,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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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听到江黎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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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笔尖一顿,思绪还半停在没画好的辅助线上:“我知道,老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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