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遮雨的篷布,光线一挡,显得越发黯淡,江黎的眸色被映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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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丢不了,”江黎声音格外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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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没什么表情,神情跟往常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但奚迟却总觉得江黎语气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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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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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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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问问他酒的后劲。”奚迟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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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听到这个回答倒是顿了下:“怎么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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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看着他,嘴角抿出一个礼貌性微笑,一字一字道:“因为喝多的人不会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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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难得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奚迟口中这个“喝多的人”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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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黎开口前,奚迟精准预判了他要问的问题,提前截住,很是敷衍:“没有,不是说你,你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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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在心里笑了下,面上却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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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间那枚通宝已经被拢得温热,江黎微不可察地垂眸,看向手腕上的念珠,几秒后,将掌心那枚指骨捻到指尖的位置,摩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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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仰起头,往后一靠,将身体完全倚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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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看他一副要站不住的样子,上前撑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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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奚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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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嗯”了一声,听着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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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半杯酒你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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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黎回道,“说倒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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